That Hamilton Woman是费雯丽和劳伦斯·奥利弗在一起之后合作的第一部电影,演一桩改变历史的婚外恋。纳尔逊和汉密尔顿夫人最终没能在一起,以悲剧收尾;费雯丽和Larry虽然从婚外恋走向婚姻,二十年后还是以分离散场。不知道戏里戏外,哪个版本更让人唏嘘。这段曾被无数人视为天作之合的感情,现在只能在回忆里找安慰了。(有情结的可以去看看这个网站viv and larry)
其中有一幕,在1799年的最后一夜,纳尔逊和汉密尔顿夫人在那不勒斯的海边最后一次相聚(虽然只是他们以为是最后一次),钟声响起。
艾玛:为什么有钟声?
纳尔逊:你忘了今夜是什么日子了吗?1799的最后一夜。8次钟声为了过去的一年,8次为了新的一年。
艾玛:新年快乐,亲爱的。
纳尔逊:新年快乐。新的世纪的黎明,1800.
艾玛:听起来多么奇怪。
纳尔逊:过去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纪啊。马尔博罗征战沙场(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),华盛顿拿下特拉华(独立战争)。
艾玛:路易十六和玛丽·安托瓦内特。
纳尔逊:最后的斯图亚特。
艾玛:彼得大帝。
纳尔逊:伏尔泰。
艾玛:印度的克莱夫(建立了东印度公司在南亚的霸权)。
纳尔逊:波拿巴。
艾玛:纳尔逊。
……
本该是一部塑造民族英雄的“主旋律”电影(丘吉尔觉得),为二战中的英国鼓舞士气——纳尔逊是可以和上面任何一个人物比肩的创造历史的人,最终却成了一个女人如何过自己生活的故事:接受她被给予的(这句话真翻译体),但绝不屈服于它。艾玛是史诗的一部分,但她自己不会这么看,神话不过是情话。不是艾玛成全了纳尔逊(历史可能会这么讲);而是纳尔逊成全了艾玛。
附上原文对白(很舞台腔,好在两人都是戏剧演员出身,一点也不突兀。费雯丽在舞台上的地位自然不比劳伦斯(我记得小时候看过的“大众电影”上说,那些对她戏剧表演的反面批评总是无比加剧她的焦虑,可能因为她太想在舞台上和劳伦斯是“平等”的,劳伦斯则越来越受不了她的焦虑症),但在电影里,费雯丽永远是最光彩照人的那个)
Emma: What are those bells?
Nelson: Have you forgotten what night this is?
The last of 1799.
Eight bells for the old year
and eight for the new.
Emma: Happy New Year, darling.
Nelson: Happy New Year.
The dawn of a new century, 1800.
Emma: How strange it sounds.
Nelson: What a century it’s been.
Marlborough rode to war
and Washington crossed the Delaware.
Emma: Louis XVl and Marie Antoinette.
Nelson: The last of the Stuarts.
Emma: Peter The Great.
Nelson: Voltaire.
Emma: Clive Of lndia.
Nelson: Bonaparte.
Emma: Nelson.
Nelson: Now I’ve kissed you through two centuries.
Emma: 1800.
The beginning of a new life for me.
A life without you.
How beautiful was the old century.
When I was with you.